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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有很多人听说莫高窟,都源于我们小学课本上的一篇文章《莫高窟》:敦煌莫高窟是祖国西北的一颗明珠,它坐落在甘肃省三危山和鸣沙山的怀抱中,四周布满沙丘,个洞窟像蜂窝似的排列在断崖绝壁上......莫高窟不仅有精妙绝伦的彩塑,还有45,多平方米宏伟瑰丽的壁画。就是这样一幅幅美妙绝伦的画面,勾起了人们很多美丽的幻想,年少时的樊锦诗也不例外,敦煌也是她年少时的一个梦,一个特别美妙的梦。今天我们继续阅读《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的第一部分:

一:美丽梦想

说起樊锦诗去敦煌,不得不提起常书鸿先生。常书鸿先生一生致力于敦煌艺术研究保护等工作,被人称作敦煌的守护神。

在年秋的时候,常书鸿先生在巴黎塞纳河畔一个旧书摊上偶然看到敦煌图录得画册,全书共分6册,约幅有关敦煌石窟和塑像照片,他十分惊奇,那时才知道在中国还有这样一座艺术宝库存在,而中国人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感到了一种震撼,为了敦煌艺术宝库,他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工作环境,毅然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先生的建议下,经过多方努力,最终敦煌艺术研究所在年建成。常书鸿先生任所长。

年3月27日,常书鸿先生经过几个月的艰苦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盼望已久的敦煌莫高窟,看着眼前的重重困难,这样艰难的生活条件,与在法国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人生第一次到了如此艰苦的地方,用他自己的话说:“从我们到达莫高窟的第一天起就感到了有种遭遗弃的感觉,而这种压力正在与日俱增。”

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着,无论困难有多大,他的信念一点都没发生变化,正当他干得起劲的时候,因政局不稳,财力紧张,教育部宣布解散敦煌艺术研究所。可他毫不犹豫领导着大家继续干下去,他说:“我们的工作,本来就是凭自己的力量干起来的,研究所的撤销与不撤销实际意义不大。”

他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于事业,只知道拼命地工作,因为这妻子忍受不了艰难的生活条件,决然离家出走,丢下两个孩子。接二连三的致命打击,并没有把他击垮。

在几十年的艰苦生活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种种不幸和打击,他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把一生奉献给了敦煌艺术。

辛勤工作几十年,组织大家修复壁画,搜集整理流散文物,撰写了一批很高的学术价值的论文,并多次举办大型展览,为保护和研究莫高窟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年,周总理批示拨出巨款启动敦煌莫高窟南区危崖加固工程,为配合这个加固工程,需要在窟前进行考古遗迹的发掘清理,可当时敦煌文物研究所没有专业考古人员,常书鸿先生希望北大能够调一些考古专业的学生,来进行莫高窟外的考古发掘。

樊锦诗当时也是常书鸿先生的崇拜者。能够被选去敦煌实习,她觉得是最幸运的事,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二:初到敦煌

被有幸派往去敦煌实习,樊锦诗在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她把敦煌之行设想得格外美妙,那些敦煌的图片为她勾画出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结果没想到的是,除了令人震撼的石窟艺术,其他的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

原来自从年开始,我国经历了三年的困难时期,全国上下粮食和副食品都极其短缺,在敦煌很多人只能以草籽充饥。看到研究所的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跟当地的老乡似的,这和想象中的世外桃源可谓是天地之差。

由于敦煌气候干燥,温差大,体质本来就很弱的樊锦诗根本无法适应敦煌的天气,每天晚上失眠,常常走不动路。宿白先生怕樊锦诗出事就提前让她离开敦煌,所以还没到三个月,樊锦诗就只能带着实习考察的资料回到了上海。

实习都没坚持下来的樊锦诗,毕业时却意外地被分配到了敦煌。樊锦诗苦闷过、犹豫过,可最后还是含泪来到了敦煌。

60年代的莫高窟人都是住土房睡土炕吃杂粮。晚上只能用蜡烛或手电照明上厕所,都要跑好远的路。周围没有商店,有了钱也没有地方可以买到东西。在那里吃得最多的菜就是土豆片,萝卜和白菜。春天最美味的食物竟然是榆树上结的榆钱。

樊锦诗刚到莫高窟时还闹过一个笑话,她按北京的方法用香皂洗头,每次洗完之后发现头发还是黏的,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得知敦煌的水碱性很大,所以当地人都是用洗衣粉洗头。

初到莫高窟时,樊锦诗住在一个破庙里,晚上解个手还需要到庙外很远的茅厕,有天晚上她刚走出门,就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两眼泛着绿光,吓得她赶紧回屋里把大门拴的紧紧的,吓得一夜都没有睡好,天亮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头驴。

从繁华的都市流落到西北的荒漠,遇到心情烦闷的时候,樊锦诗就一个人向莫高窟九层楼的方向走去,在茫茫的戈壁滩上,在九层楼窟檐的铃声中,远望三危山,天地间好像就一个人,在周围没别人的时候,樊锦诗也曾痛哭过,但哭过之后就释怀了,没有什么可以被夺走的。

从年到年,樊锦诗参加了敦煌莫高窟窟前遗址发掘清理工作。她一边发掘一边紧咬紧牙关坚持,等待命运的转机,在那时只有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考古发掘工作中,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郁闷。

慢慢的樊锦诗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孤独,学会了抗拒忧郁,学会了遗忘过去。在那些风沙满天飞的日子,樊锦诗把眼泪吞咽到肚里,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

三:敦煌人的宿命

当年的敦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从莫高窟去一趟敦煌县城,要走大半天的路。城里头总共只有两个百货商店,还有一个糖盐局,当时的生活非常艰苦,大家住土房喝着又咸又苦的水,还要在洞里临摹壁画、保护修复、调查内容、研究文献。

敦煌的冬天极冷,气温一般在零下20摄氏度左右,河水结成厚厚的冰层,日常用水都得凿开冰层,取冰烧水。冬天的平房里没有暖气设备必须架火炉子。每到夜晚,寒风夹杂着狼的嚎叫,令人不寒而栗,此外为了防范附近的土匪,工作人员还不得不端着猎枪,轮岗值班。

敦煌的医疗条件也极其差,如果发生紧急情况连救护车也叫不到,有一年夏天樊锦诗从考古工地回来,感到身体不舒服,就去医务室看,谁知半夜回到宿舍里开始感到浑身发冷,最后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有一次樊锦诗感冒了,以为到医务室输液就会好了,结果注射了清开灵之后不久,又药物过敏了,当时嘴都发白了,脸上没有血色,于是赶紧拔了针头,做了防休克处理,慢慢地嘴唇才开始恢复了血色,因为当天还要出差去北京,恢复过来以后就直奔机场。

莫高窟人的命运都十分相似,只要你选择了莫高窟,似乎就必须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从常书鸿先生、段文杰先生和樊锦诗,再到后来的王旭东院长,每个人都有相似的境遇。

异常艰苦的条件,体弱多病的身体,说心甘情愿留在敦煌,其实是自欺欺人的,樊锦诗的内心也特别想回家,尤其是做了母亲之后,可她离得开敦煌吗?请明天继续和我一起阅读《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第二部分:我不是好妻子,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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