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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清泉

戴馨

一片沙漠与一座城可以如此近距离地相依相偎、和谐共存。由此,敦煌,这个西北小城,在我心中充满了更多神秘的启示。

沙漠其实也是山。踏着身边骆驼留下的足印,走向峻拔伟岸的鸣沙山。那山,色泽金黄、轮廓疏朗,在任何季节都充满着诗情画意。当然不能少了骆驼。它堪称沙漠之魂。骆驼们大多由周边的居民饲养,每天清晨出发,由主人带着前往景区执行搭乘游客的任务。主人往往开着电动三轮车,牵着第一只骆驼的鼻绳,后面的几只便会乖巧地紧紧跟随。它们的步伐、律动一致,跑起来长腿一跳一顿,一伸一屈,姿态尤其可爱。

如今,后世的骆驼们再也不用履行古代丝绸之路上“沙漠之舟”的职责,每天仅需在沙漠边缘转上数圈而已。但远望,一列骆驼低眉颔首随着队伍安然行进,在鸣沙山高大威严的身躯衬托下,这幅画面着实令人心旌摇曳。

鸣沙山在阳光渲染下,越发金光浮动。道道绵延不断的山脊,柔软溜滑,如巨龙潜伏,新月弯弯;又刚硬有力,像锋利的刀刃,金字塔的棱柱,拥有无数的变幻与想象,充满着张力。每处挺直的梁,暗示着一种不服输的品格。风吹沙扬,人踏沙乱,第二天,照样恢复原本的纯粹——平滑、凝重、静穆。驼铃声声,穿越风沙之飞扬,尘土之浩荡,顿然有身处多维空间的错失感。

脚刚入地,立马陷落。上山的路异常艰难,好在人们铺设了登山木梯。不过这样走上去也是不易。记得在黄山的西海大峡谷中,有挂于悬崖边上的栈道。但多数人想的只是远远观望,满足于到此一游。只有有心者才会舍得花更多的心思与精力,用目光细数山崖岩石的脉络,沙漠里山梁多变的线条,用双脚去一步步丈量、抵达,享受最动人心魄的绝境。

沙山顶端,长风吹彻。风之奇,在于千百年来把坚硬的岩石打磨成光滑匀称的沙粒,又用魔力之手将沙粒堆垒成一个明丽多变的世界。夕阳在云层的遮挡下悄然坠落,在每块沙平面调制出不同的色块,演变出对比分明的轮廓。鸣沙山地处腾格里沙漠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过渡地带,东西南北纵深几十公里。不知这座高峰之外,还有多少看不见的更高更远的山峰。这时,我惊奇地发现,极远处有一个细小若蚁的身影,正沿着一道山脊朝沙漠深处爬去,义无返顾,头也不回。

没有看见传说中五彩的沙粒,也许是阳光本就耀眼;也没有听见奇妙的沙鸣,或许是世界太过喧嚣。但在沙漠最干涸之处,能遭遇一股清泉,那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美好。沙漠与泉水,就如情人之相逢,刚柔相济,相得益彰。因此千百年来,那泓清汪汪的泉水,便拥有了无上的美誉。月牙泉位于鸣沙山最为低凹之处,碧澄清澈,每当有风吹过,湖面掀起层层鳞波,水边苇草随之摇曳生姿。几棵古树散落于泉边,如旱柳、胡杨,据闻树龄都有多年,它们见证着月牙泉的风雨变迁。泉水经千年不枯,而沙竟不掩泉,实在是一道奇观。

俗话说:鸣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在浩瀚无边的沙漠,那种空寂与寂寥本就引发人无限遐思,而来到泉边,所有纷乱的思绪终将一一沉淀。这汪泉水,因为特有的安静,焕发出星月一样的光灿,充盈着沙漠洒脱的气质。

一片沙漠与一座城,与一股泉,它们就这样亲密相依着,令我对这片看似贫瘠的土地充满了敬仰。

(作者供职于万盛经开区党工委统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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