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莫高窟的时候我还未满8岁,而终于去到渴望已久的莫高窟,我已经20+了!像莫高窟这种地方,去以前应该先做点相关的资料搜集,简单了解它的历史艺术价值,不然去了也相当于白去。既看不懂壁画、雕塑的艺术美感,也记不住那些生动有趣的佛教故事,更不能对那段劫难史感到心痛,只会轻轻一笑,回去跟别人说我去过莫高窟了,那里好美啊。而别人问他美在哪的时候,便半天答不上话,最后搪塞过去。这样的旅程,有意思么?

莫高窟是不能拍照的,我却亲眼目睹某些同胞偷偷地拍。我自然不是那种人,下面几张照片,均是莫高窟旁边一个临摹馆的作品。

莫高窟回来,下午去鸣沙山、月牙泉,在鸣沙山骑骆驼挺有意思的,不像骑马骑鸵鸟,跑起来有点吓人。它不会跑,只会慢慢慢慢一步一步地摇,听着拿驼铃的叮叮当当声,真的很写意!完全没有”寂寞沙洲冷”那种凄凉。

至于月牙泉真的很神奇,在那么一个大沙漠里面,它静静地躺在那,看着我们这些傻兮兮的游人急忙赶来又匆匆而去,各种千奇百怪的pose,如果不是不能开口,估计它早已笑得前俯后仰了吧!

第二天早上6点半出发,第一个景点是敦煌古城,说实话感觉很浪费钱。影视城什么的最无爱了,如果不是很喜欢某部电影喜欢到一定要去看看拍摄场地,建议就别进去了,浪费钱。

然后就是到敦煌魔鬼城雅丹地貌,景区里面是要坐观光车的,没到一个地方放人下去拍照限定时间回车上,所以没办法玩很长时间,如果想要在魔鬼城看日出日落的话就得先算好时间!雅丹地貌以前在地理课上常常提到,我一直觉得自己对它还挺了解的,但细想一下,除了知道它的成因是风蚀作用以外,我还懂什么?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我能说我非常了解它么?“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两句可不是乱吹的。

雅丹完了就该去玉门关了。大家还记得唐朝王之涣的《凉州词》吗?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汉武帝年间,丝绸之路开通,玉门关、阳关随之而立,当时的玉门关是何等气势?!诗中那苍凉悲壮的情绪引发我对它的向往。可是当我站在玉门关遗址前时,我发现它早已不单单是苍凉悲壮了。古盛今衰本是历史规律,我也早知如此,但是面对这只剩平米的遗址,那种唏嘘无法制止,巨大的失望也无法掩饰。一个盛世的没落,尽显于此。

至于汉长城,我们没有下车,因为实在风化得几乎看不到了。十年后,二十年后,抑或五十年后,阳关、玉门关也终将会是如此收场。

一千年多前,王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如今的阳关却大为不同,慕名前来的游人络绎不绝,也许不是这句诗,阳关的名气也不至那么大,也许便会与千年前一样,别说故人难遇,根本人迹难寻。

全文见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愈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   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对于阳关,这段文字已经表达了我所想,并且我确信我无法写出余先生十分之一的水平,所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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