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有一种魔力,没有去过时,它代表对极致景色的理想;及至去过,看不够的瑰丽壮观无法打包带走,便在以后的日子里进化为深刻的思念。

总会在风平浪静之际,在波澜不惊的城市生活里,以一种身临其境的想象力,穿透某段时空距离,无比清晰地捕捉到它的身影:那可能是喀拉峻草原沟谷里绿毡一般的森林,可能是霍城强烈的阳光下整齐的薰衣草,也可能是喀纳斯偶遇的一场大雨;它可以是库车大峡谷艳丽的色彩,可以是荒凉的戈壁公路上一段追逐月亮的旅途,还可以是禾木河畔奔腾湍急的星空…

新疆太丰富,从开始瞩目它的华彩以后,遗憾便成了生命的影子:踏过它的广袤大地的脚印,并不意味着又了解了多少,而是还有太多地方,闪着神秘的光。正应了那句残酷的真理:吾生之有涯,而知也无涯。

沙漠也许永远看不见雪山,赛里木湖也没有机会打量魔鬼城。如果这么去想,或许,心中的遗憾能被世界的客观作出精准的解释,那种穷究刻板的姿态便能有所改变:不为真理而失落,只为眼前而快乐。

不要为不曾达到的目的忧郁,请为曾经的获得喝彩。

有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是:西域夜空的繁星,不管是在帕米尔高原的慕士塔格峰下,还是在吐鲁番的葡萄沟里;不管是在乔尔玛的肃穆里,还是在罗布泊的沉默中,都是新疆迷人的眼睛。

夜空的眼睛

这眼睛曾经凝视着我,赐予我浪漫欢喜;我将闭上双眼,以心灵的眼睛,从晚霞开始,把烙印在心里的西域夜景逐帧放映。

一、南疆夜色

年7月,在南疆喀什。生活成为一种幻梦觉醒的过程。香妃墓、高台民居、牛羊大巴扎、喀什古城…怎么看也看不够。

某一天,在白沙湖畔骑马,远眺慕士塔格峰,帕米尔高原的魅力让人流连忘返。似乎没有夜晚的地方,终于来到了黄昏。

白沙湖黄昏

夕阳与雪峰和湖水达成了共识,为它们披上如梦若幻的霓裳。湖畔贪婪的牦牛群,借着夕照兀自咀嚼,着急的赶牛郎挥舞着鞭子,和牛群一起,成为帕米尔高原的剪影。

二、伊犁河的傍晚

年的7月,10日北疆行的终点伊宁,无须赶路的放松让我得以在伊犁河畔安静地呆至到傍晚时分。

新疆的河不管大小,都不会缓缓流淌,它们特别着急,急冲冲地奔向远方。在奔腾的水声里,夜色有一种清澈的安宁。

流光溢彩

我看见云,看见金色的华丽绵延在这片大地。妩媚的波光粼粼也许一路逶迤到北冰洋去,但在那个时候,它的远方是我从容淡定的心。

三、赛里木湖的晚霞

赛里木湖是个清冷的美人,纯洁得有些不近人情。

它总是一副清澈见底的样子,却从来也看不清。守候在它身边,岸边的花毯是她掀开的被子,再远些的高山长满浓密的森林。天上的云是它猜不透的脾气,翻卷消失倏忽又至。

在湖畔琢磨,在冰冷的湖水里寻找好看的石头,被忽视的时间也来了脾气,把一直躲闪的太阳推了下去。

清澈的赛里木湖之霞

于是,有人在招呼回城吃柴草鸡,一步三回首,皎洁的晚霞挂在天边,也挂进了记忆。

四、魔鬼城的星星

年6月,自喀纳斯往奎屯,再一次路过克拉玛依,停留了一夜。

对雅丹地貌的好奇其实早在甘肃时就已经得到了满足,但没有在夜晚的帐篷里偷窥过风化地貌上孤独的银河。魔鬼城成了第一次尝试。

璀璨星空

我真的觉得寂寞,寂寞是星星的合唱,却没有声音,它们只唱给心灵听。

如果要落泪,就在这余温尚存的嶙峋大地。那些不可思议的水池,不差一滴震撼的晶莹。

五、大漠夕照

由独库公路穿越天山,从北疆来到南疆,风尘仆仆的人其实依然喜欢风尘。

鄯善的库尔塔格沙漠,黄沙绵延作古老的情怀,就像敦煌鸣沙山,骆驼会将人一直驮进古老的传奇…

走向辉煌

我不是参与者而只是旁观者,因此,在库尔塔格沙漠发生了无数次的夕阳西下里,我能从属于自己的那一次里辨认出那种岁月无法更改的古朴原始的美丽。

我感受到了风,亦清楚世间有移动的沙丘,但那鲜艳的红就像鲜血,一刻不停地在血管里奔涌。生命的奇迹变为这暖暖的景致,有文明坚韧的痕迹。

六、落霞与“孤”鹜齐飞

博斯腾湖,南疆荡漾着的一个梦。

在这里等待霞光出现,是我常年旅游在外获得的经验。惊艳的不是夜色朦胧下暧昧的感受,也不是夜幕来临前模糊的浩瀚,而是生灵在五光十色的天空中翱翔出明天的希望。

希望

生活总该是热烈且有所期待的。在那些候鸟飞过后,就该有星星登场。我总是破坏既定计划,因为一些真实的美让人猝不及防。要得到它,停下来又何妨?

我无数次跟着屈指可数的自己的新疆行游走在新疆,不断加深着新疆在心里的印象。

闭上眼睛,漫天繁星。我可以成为那其中的一颗,在西域的夜空流浪,看见自己,看见新疆的每一处难忘,每一地向往,看见晚霞里的新疆女郎。

草原上的花

新疆是行者的梦乡,我们听星星深情的歌唱,亦如星星一样,为它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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