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印象之《又见敦煌》(7.27)
一瞬间,就在一瞬间
一场梦,梦了一千年
一转眼,只是一转眼
梦已醒,却过了一千年
......
——《千年一瞬间》
从西北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这首歌的旋律总在我耳畔回响,不经意间就会哼唱几句。一次又一次打开酷狗音乐静静地聆听、回味,总是情不自禁地和老郑谈起它的沧桑。这一切,都缘于一场令人难忘的实景秀《又见敦煌》。
敦煌之行原本的行程安排是早上看莫高窟,下午游鸣沙山月牙泉。导游王锐将行程作了调整:晨起鸣沙山骆驼骑行观看日出再游月牙泉然后参观莫高窟,这样子可以挤出些时间观看《又见敦煌》。虽然骆驼骑行和观秀分别需要再花和大洋,大伙儿还是欣然应允了。王锐说敦煌有三大特色秀:《丝路花雨》《又见敦煌》《敦煌盛典》,都是以敦煌为故事核心的特色演出。以她自己的观感体验,建议我们观看王潮歌导演的《又见敦煌》。王锐满怀热情地保证说,《又见敦煌》一定会带给我们震撼的。果然如此,当我从秀场出来,我的眼角湿润,内心澎湃汹涌,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又不知从何说起,那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和以往看的秀不同,《又见敦煌》有一个专属剧场,名字很好听,叫“湖蓝剧场”,位于通往莫高窟的必经之路上。根据导演组“沙漠中的一滴水”的创意,剧场外形设计新颖特别,外立面完全由玻璃和岩石覆盖,通过灯光和日光照射,每时每刻都会见到不同形状的水滴,在沙漠戈壁的背景衬托之下,恍若一片幻境,意喻“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生命与希望”。
凭票入场,来到观演区。感觉很诧异,没有座位,没有常见的舞台,四周都是观众,站着。须臾,只闻旁白,不见演员。“汉朝,已深埋在沙下;唐朝,已深埋在沙下……将军、画家,已深埋在沙下;商贾、僧侣,已深埋在沙下……曾经的喧闹,变成了一曲羌笛,曾经的繁华,变成了一抔黄沙。”瞬间,被带入到遥远的汉唐,黄沙漫漫,羌笛悠悠。光束亮起,眼前出现一个由白色沙砾铺就的T台,张骞、索靖、玄奘、唐宣宗、张议潮、悟真和尚、宋国夫人、米薇、王圆箓、常书鸿等一个个敦煌历史上的人物向我们缓缓走来,当他们走过丝路,穿过黄沙,大声回答“我在”,我的心和他们的心一起跳动。当敦煌现代研究员点名一个个历史人物,众声回答“在”,一次比一次急促,一次比一次坚定。序幕才刚开始,我已泪眼婆娑。
光线昏暗中我们随波逐流来到另一个空旷的区域,在这里,我们站着观看了三幕剧,演员们分别在三个舞台上表演。第一幕,时光穿梭到年的敦煌。道士王圆箓犹豫着将藏经洞的珍贵文献装进了29个箱子,预备交给英国人斯坦因带走。其中一个细节印象深刻,一群准备趁天黑将文物装箱交给斯坦因的村民往自己身上“抹红”,王道士嘴里念念有词,“抹了红,祖宗就不会记得你是谁了。”(查了百度没有“抹红”的相关解释,至今仍是迷惑不解。)此处有一细节令我反感,现代敦煌研究员和王圆箓穿越时空的对话中,王圆箓不止一次的辩解:“你们不要再骂我了,我只是个小人物啊”。在第二幕中,导演用艺术化的手法来表现珍贵的文物被运往国外这一令人痛心的史实,从左至右一排大约有30个男演员演绎运送文物的无知百姓,一个吊着威亚的“飞天”象征着流失海外的文物,男演员的手臂依次搭在前面演员的肩膀上,“飞天”在他们的肩膀上痛苦地辗转,我仿佛听到了一地的叹息声。第三幕的舞台是一面光影绚丽的墙壁,壁中错落着大小不一的石窟,有婀娜多姿的飞天探身而出,随着音乐舞动摇摆,艺术地再现了以飞天为代表的敦煌文物的瑰丽多姿。王圆箓再一次出现,匍伏在一个寓意“母亲”的飞天面前忏悔,“母亲”竟温柔地原谅了他。“我不会怪你,我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你的山川,我是你的大海,我是你的太阳,我是你的麦田,你结婚的时候我在,你孩子降生的时候我在,你痛苦的时候我在,我都在,因为我是你的菩萨,我是你的娘。”旁白很是煽情,但是并不能让我产生共鸣。“小人物”的逻辑很荒唐,狡辩也很苍白。我觉得:艺术没有国界,但是文物却是有归属的。所以,贱卖文物的行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原谅的。
高髻霓裳、体态丰腴的唐朝宫女举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穿越狭长曲折的通道,我们来到一个20多平方米的洞窟中,莫高窟壁画里的人物在洞窟的四周出现,仪态端庄的曹氏、面容姣好的宋国夫人,她们翩然而至又杳然而去。还有米薇,一个被经商的丈夫遗弃而滞留敦煌的美丽女子,在信中肝肠寸断地向爱人倾诉:“眼下这种凄惨的生活让我觉得我已经死了,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你写信,但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哪怕一封回信,我对你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我所有的不幸就是:为了你,我在敦煌等待了三年。”浸满岁月痕迹的泛黄纸张里,写满了怨恨、悲叹还有不甘的等待。当黄沙滑落,一切重又深埋沙下,繁华落尽,归于沉寂。
荡气回肠的吟唱,百在行走观演了近一小时后,我们坐下来观看最后一幕。它讲述了西晋将领索靖镇压叛乱、第窟《药师经变图》无名画师以及张议潮收复河西的故事。我对索靖、张议潮都不熟悉,看得云里雾里,很奇怪为什么导演不选择家喻户晓的张骞作为此幕剧的主角。观秀之后查百度恶补相关史实得知索靖和张议潮都是甘肃敦煌人,这大概是导演选择他们作为最后一幕剧的主要人物的原因吧。索靖乃西晋将领及著名书法家。张议潮是唐朝节度使,民族英雄。张氏世为州将,父张谦逸官至工部尚书。张议潮率领沙州各族人民起义,驱逐了盘踞河西地区上百年的吐蕃,克复瓜、沙等十一州,之后派出十队使者分别前往长安传递消息。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悲壮出使,狂沙漫卷,吐蕃追击,最后只有敦煌高僧悟真率领的一队使者抵达了长安......演出的尾声,年轻的学者与诗人王维对话。“一年,有多长?不过一瞬间;一生,有多长,不过一瞬间;一千年,有多长?”诗人答到:“不过一瞬间。春一去,冬一来,一千年就过去了。”背景音乐《千年一瞬间》随之响起,舒缓的旋律,富有哲理的歌词,沧桑的声音,转千回,回味绵长。
一年,一生,一千年,黄沙漫漫聚起又散落,就在一瞬间;一年,一日,一瞬间,我们穿过丝路,捧起黄沙,穿越千年。千年之后,是谁拨开尘沙,又见敦煌,是谁翻开古卷,穿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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