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纪英

版式/夏天

飞天优雅,佛像庄严,洞窟神秘,沙漠荒凉,这是敦煌。

文明是易逝的,它被写在了纸上,画在了墙上,藏在了洞里,埋在了沙子里;这里的文明却是永恒的,因为有一批人愿意长久的守护它,传承它,重生它。

爱情是脆弱的,它常常消逝于距离、误解、时光;这里的爱情却是坚强的,它打败了多公里的距离和长达23年的分离。

这里是敦煌,一段旷世奇恋与一段千年文化在这里交汇。

一、

故事起源于年。

那一年,樊锦诗还是风华正茂的北大考古系女生,第一次来西北高地的敦煌莫高窟实习。

“看一个窟就说好啊,再看一个还是好啊。说不出来有多大的价值,但就是震撼,激动。”这沙漠深处的瑰宝,就此牵绊住了她的灵魂和脚步。

她生于上海,长于北京,这里实在太艰苦了,土炕,土桌子,土凳子,纸糊的房顶,深夜乱窜的老鼠,半夜里走过的驴闪着饿狼一样的绿光。

但她从此就没走出过敦煌。她说她给自己算了命,命在敦煌。

风沙侵袭之下,敦煌是脆弱的。从年开始担任第三代敦煌“掌门人”的樊锦诗,想让莫高窟逃离时间的“杀手”,永世流传。

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构想,要为每一个洞窟、每一幅壁画、每一尊彩塑建立数字档案,利用数字技术让莫高窟“容颜永驻”。她“再生”了敦煌。

58年间,她以柔弱的血肉之躯为敦煌遮风挡沙,更用一生谱写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文化苦旅。

故事并没有到此为止——慰籍漫长苦旅的,除了她对敦煌的痴迷,还有矢志不渝的爱人。

她是书香之家的大家闺秀,他是河北乡下的穷苦青年,因为对考古的共同爱好,樊锦诗和彭金章在在未名湖畔相爱了。

毕业了,她分配到了大西北的敦煌,他到了华中的武汉大学。分离之际,他们定下了三年之约,樊锦诗到时要离开敦煌,奔赴武汉团聚。

但三年一拖就拖到了四年,年两人成婚,孩子们辗转于上海和河北老家。五年都没见面,孩子与父母面对面却不相识。

这一拖就整整23年,到了后来,连樊锦诗的领导都不忍两人一直分离,放行了樊锦诗。但樊锦诗犹豫了,莫高窟的壁画在一点点剥落,她担心几百年后,这些壁画就变成尘埃,她放心不下,也离不开敦煌了,“敦煌毁了,那我便是历史的罪人”。

那时候,他已功成名就,他一手主导筹建的武汉大学历史系已经开始正常运转,在夏商周研究领域也是闻名中外的学术大牛。

但是,为了樊锦诗,为了一家团圆,他抛却了半生心血,远赴敦煌。

彭金章来到了敦煌,他的事业也转向了敦煌。从年到年,彭金章主持了敦煌莫高窟北区的6次大规模考古发掘。他和团队成员几乎用筛子筛遍了北区每一寸沙土,筛出了莫高窟惟一一枚波斯银币、48枚回鹘文的木活字,以及木经书残片、泥佛等七万余件文物;鼻子一闻,就能猜到洞窟的大致由来与封存。

她是敦煌的女儿,他就是敦煌的女婿。归去来兮,他们携手走过了人生58年,成就了一场旷世佳缘,还用毕生守护了千年敦煌。

二、

历经千年沧桑,保存有个洞窟、4.5万平方米壁画和多身彩塑的敦煌莫高窟,名满天下,不仅让敦煌的“女儿女婿”放心不下,也让远在公里之外的武汉牵肠挂肚。

敦煌“女婿”彭金章的老东家武汉大学,成为了武汉与敦煌链接的关键纽带。

已故武汉大学史学教授唐长孺是敦煌吐鲁番出土文书研究大家,上世纪50年代就多次深入戈壁,透过莫高窟斑驳的壁画与残存的文书,触摸数千年前的历史。武汉大学测绘遥感信息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朱宜萱,上世纪60年代也来到满目疮痍的莫高窟参观、测绘。

文物不可再生,也不能永生。但是,这批来自武汉的专家、院士、学者,却要逆天而行,一方面兢兢业业延缓莫高窟的老化速度,一方面通过数字化技术让莫高窟在线永生。

两院院士、著名教授李德仁和妻子朱宜萱教授等人,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曾骑着骆驼深入满目疮痍的莫高窟参观、测绘,随后,夫妇二人携手樊锦诗彭金章夫妇,利用先进的测绘遥感技术,对敦煌莫高窟进行了系统的数字复原再造。

也许几百年后,敦煌的莫高窟淹没于风沙之中,但是在线的莫高窟,却能永远世传。

这一座城与这一片窟始终血脉相连。

这样的旷世奇恋,这样的千年敦煌,这样的血脉相连,打动了武汉本土一位企业家,他就是良品铺子董事长杨红春。

莫高窟莫高窟,举世莫能高。瑞像九寻惊巨塑,飞天万像现秋毫。杨红春被敦煌莫高窟的灿烂文化所吸引,北朝、隋唐、五代和宋、西夏和元的千年文化在这里延绵流长,中国、印度、西亚、中亚等多个文明在这里济济一堂。

一生功名逆风尘,瞻礼怀幽心潮涌。杨红春也为武汉前辈先贤为保护文化遗产所做的努力而感动,他们倾尽一生时光,洒下一腔心血,迎着风沙逆行,只为这千年文明能保存得更久一点,更好一点。

如何把瑰丽的千年文化、先行先辈的奉献精神,忠贞不渝的旷世佳缘,传递给普罗大众?如何连接原本脱节的古老文化与现代生活?如何穿破圈层和代际的次元壁?如何唤起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情感共鸣,引导他们参与到经典文化的保护中来?

中秋前夕,良品铺子联合敦煌开展了一系列文化活动,成为了链接千年文明与年轻群体的桥梁,让千年文明来到眼前,走到身边,可观、可触、可品,可感。

一幅由良品铺子联手艺术家创作的大型沙画,唤起人们对莫高窟沙化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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