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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敦煌,除了那震撼人心的千年壁画,敦煌守护者们的故事也令人敬佩。前有常书鸿,后有樊锦诗。作为敦煌莫高窟第二代守护人、被誉为“大漠隐士”的段文杰先生,在此也留下了值得被铭记的敦煌往事。今天我们介绍两套书,一套是敦煌艺术研究所首任所长常书鸿所著《敦煌三书》。另一本由段文杰独子段兼善历时多年而著《敦煌人生:我的父亲段文杰》。

这两套书让读者看到,为什么这么多有识之士前赴后继,千里寻梦,从青丝到白发,用尽一生守望敦煌。

《敦煌三书》常书鸿湖南文艺出版社

“当一轮红日从三危山嶙峋的主峰背后升起的时候,骆驼客用平淡的声调指着日出的方向说:‘喏,千佛洞(莫高窟的俗称)就在太阳的西面、鸣沙山的脚下!’我们从他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戈壁和沙山延伸到一望无际的远方,看不见一草一木或什么寺庙人家,更没有石窟绿洲的一丝影子。大家正焦急间,骆驼客却慢悠悠地打趣说:‘千佛洞是仙境,时隐时现,凡人的肉眼哪能一下子望见它的真身哩!’不要慌,跟着我走就是了。我们不满意他的回答,但也无奈……”

“这时,三危山上的太阳,透过白杨的柔枝嫩叶,照耀在洞窟中的彩色绚丽的众多壁画和彩塑上,产生出不可思议的动人心魂的宏观异彩。一阵按捺不住的发自内心深处对于伟大祖国民族艺术传统的爱慕之情,像电流震撼了我的全身,使我长途跋涉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

这是常书鸿年与敦煌的初次相遇时写下的感受,自此以后,常书鸿开始了他长达半个世纪“守护敦煌”的重任。

敦煌守护神

出生于美景胜地杭州的常书鸿,自小便有很高的艺术天赋,曾参加过丰子恺组织的西湖画会。年赴法国留学,学习油画,其间作品屡获大奖,并成为中国第一位进入巴黎美术家协会的艺术家。后来,偶然在巴黎塞纳河畔的一个旧书摊上读到学者伯希和编辑的《敦煌图册》结缘敦煌,于年毅然放弃法国的优渥生活,回国奔赴敦煌,“献身”中国文化。

“我们从事艺术工作的人,学习玄奘苦行僧精神,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把敦煌民族艺术宝库的保护,整理,研究工作做到底。”在前往敦煌之前,徐悲鸿曾这样勉励过常书鸿。

甫一抵敦煌,他便带上纸、墨、笔等研究“设备”踏进了莫高窟。在那个抗日烽烟的背景下,常书鸿克服着异常严酷的环境,自顾自投身到“敦煌艺术”。他走进了号“功德窟”,夕光映照在洞窟的墙壁上,洞壁上的一些壁画早已被熏黑,金箔也被刮走,唯有低处的《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这是为纪念唐朝名将张议潮率领敦煌军民收复敦煌和河西地区而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而作的壁画。常书鸿伏下身来,忘我地临摹着,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张议潮”,可以用笔墨“收复河山”……

在此后半个世纪里,一万八千多个日夜,在荒芜凋敝、飞沙扬砾的艰苦环境中,他招募画家和学者共同在敦煌莫高窟开展石窟保护、壁画临摹及研究等工作,先后担任敦煌艺术研究所首任所长、名誉所长、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等职务,结束了敦煌长期无人管理的状态……他用坚韧的毅力,克服种种磨难,终于圆了他的“敦煌梦”。

世上已无常书鸿

“敦者,大也,煌者,盛也。”敦煌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注定成为世界一个博大而幽深、显赫且又独立的存在。在多年的历史长河中,敦煌承载了中国与中亚以及西亚文明文化容纳与传播的重要“使命”,奇迹般保留了北凉、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10个朝代的壁画与彩塑佳作。

常书鸿曾说:“敦煌艺术是一部活的艺术史,一座丰富的美术馆,蕴藏着中国艺术全盛时期的无数杰作。”

只有在敦煌,我们才可以“行五十步穿越百年,行百步穿越千年”系统而完整地目睹中国伟大的艺术宝藏和一脉相承的艺术传统。

年,道士王圆箓无意间在敦煌藏经洞里发现了6万多敦煌卷子,更让敦煌成了无数文人、学者神往之所在。而奥博鲁切夫、斯坦因等外国“学术强盗”的到来,让敦煌劫难与荣光并存。

“没有常书鸿,就没有今天的敦煌。”叶文玲在他的《常书鸿》这样写道。常书鸿坚守敦煌的意义在于,他靠自身努力,把敦煌“写入”了世界。

敦煌“三书”由《敦煌莫高窟艺术》《敦煌壁画漫谈》《敦煌彩塑纵论》组成,是常书鸿倾其毕生研究敦煌的成果,也是了解敦煌文化的入门指南。

三书全面揭示敦煌艺术的时代特征和艺术奥妙——为什么敦煌会保留如此丰富的古迹?中国佛像造型艺术经历了一个怎样演变过程?敦煌彩塑的创作方法又是怎样的?在书里都可以找到答案。

三书各有侧重,是一套完整展示敦煌艺术的佳作。《敦煌莫高窟艺术》全面剖析了敦煌艺术,追溯源流,展望未来;《敦煌壁画漫谈》则从甄选不同朝代、不同风格的敦煌壁画,逐一加以介绍其图像寓意、题材特色、绘画技法等,并结合自身临摹经历,全方位展示了美轮美奂的敦煌壁画艺术;《敦煌彩塑纵论》则细数敦煌各类“神采具足”的彩塑,详尽介绍其演变历程、时代特征、题材选取、制作方法等。“20世纪40年代以前的中国美术史著作几乎没有提及敦煌艺术的,而50年代以后,谈中国传统美术的论著,几乎没有不提敦煌艺术的。这一重大转变,是与以常书鸿为首的敦煌研究所的美术工作者们艰苦卓绝的努力分不开的。”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如此评价道。

坚守敦煌的常书鸿,坚守的其实是一种信念,而这种信念正来自于他对本国文化的热爱和自信。他用实际行动向世人证明了敦煌文化不再是“吾国学术之伤心史”(陈寅恪语)。

(原标题:常书鸿:终身守敦煌)

来源:北京晚报作者:黄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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