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颠簸,我终于来到了心中一直梦萦魂牵的大漠敦煌。见到了奇特而壮观的鸣沙山,婉蜒迂回的鸣沙山,山形优美,山峰丰腴,细如粉末的黄沙闪着红、黄、绿、白、黑五种颜色,在阳光直射下晶莹发亮,熠熠生辉,好一派美不胜收的景象。
鸣沙山山形忽而弯环起伏,似欲飞之金龙;忽而峰峦危峭,背如刀刃,如沙塑之金字塔;一条条平滑流畅、气势飞动的山脊弧线,像一段段舒漫轻柔、悠扬飘逸的曲乐。一阵劲风吹来,条条沙脊上翻卷起缕缕沙尘,上下飘舞,凌空飞动,恰似敦煌壁画中飞天舞使轻柔飘卷的丝带。无论是静的沙峰,还是动的沙流,都给人一种和谐、美妙的感觉。相互牵扯撕咬的沙丘,雄伟、圆滑,像金子一样灿黄,绸缎一样柔软,少女一样娴静。浓浓淡淡的晕染,明快地勾勒出每一座沙峰的轮廓和每一道沙谷弧面的层次。
攀登沙山似逆水行舟,进一步退半步,沙流人自坠,人坠沙更流,人在沙海中沉浮、游动,惬意而又轻松。五色沙粒细软滑圆,随足颓落,经宿风吹,辄复如旧。沿途看到几乎所有游人下山的时候都从山脊往下滑,人下滑,沙也随着往下滑,渐渐地沙如流水一般流淌,人似漂行在流沙之上,流沙能一直把你送到山脚。
按常理,成百上千游人在山脊上踏,一天工夫就会把山脊踏个一塌糊涂,甚至不要多久就会把尺余宽的山脊踏没。但是,尽管白天游人遍野,沙山顶岭坡被成百上千或更多的人践踏得坑坑洼洼、“百孔千疮”、“体无完肤”,但一夜过去,像是鬼斧神工,那沙山被修复如初,依然是坡平如水,那山脊又完完全全恢复了原状——自古以来的原状,那线条依然极柔和、极柔美、极富有动感,昨日那千千万万足印,一个也没有了,平滑如初,被游人下滑而流淌下去的沙儿也全都复了位,仿佛这里不曾有过人迹,不曾有谁来过。真是妙趣横生,给人以空灵神奇之感。人们无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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